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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暖医征文】我的那一年

作者: 宣传统战部  阅读次数: 5340 发布时间: 2020-07-01

冬日,代表严寒,但我内心一直暖暖的,我来讲讲我的故事。

那一年,是我本命年,都说本命年会有劫,我不信,一如既往地生活、工作。白天看我的病人,晚上写我的论文,时不时来个急诊心梗手术,虽然紧张而忙碌,但都被我打理得井然有序,心中忍不住有些小窃喜。

时间就这样流逝,平静而自然。突然有一天,一切戛然而止,三台冠脉手术后,我脱下铅衣,走出导管室,头痛欲裂,没有头晕,没有胸闷,一切的“没有”在我脑海中进行快速鉴别诊断后得出的结论是:“我感冒了,我太累了,我要休息了,我应该马上就好了。”然而一切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,并没有像我想象得那种病程转归。无奈之余只能求助专科医生,他们给我下的诊断是:“低颅压综合征”。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疾病,在我脑海中太陌生了。我快速搜索:“体位性头痛,发病率低,容易误诊,绝对卧床,病程较长……”,这一个个词都已经把我拿下,我瘫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,潸然泪下。

我沮丧,我崩溃,我要从一个医生变为一个病人,一个需要绝对卧床的病人,我和中风的病人有什么区别!向来女汉子的我怎么就这样倒下,这一定是老天给我开得玩笑。我怀疑,我绝不相信这是真的。我继续带着我的病人去做直立倾斜试验,病人倾斜70度站着,我却躺在他边上,看起来有些荒唐,但真得这么做了,因为我站起来就头痛。回去后,唐主任说,我不能那样,应该好好休息了,任何工作都放下,什么都不要想,重要的是养好身体。我的眼眶顿时涌满了泪水,这是痛苦的泪、无助的泪。我内心在呐喊,无力地声嘶力竭着:我不要休息啊,我要继续工作。但是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没能改变结果,我站不了,我站不了,那种痛让我思想混沌,思维混乱,甚至无法思考。

然后我住进了一病区50床,这张床是一个老病人的,她说这个位置安静,让我休养,我内心很感动。于是我每天的任务就是接受心电监护和大量挂盐水。因为颅压低,我的心率清醒时掉到了40次/分以下,唐主任和小伙伴们守了我一夜,那晚用上了“阿托品”。第二天工会的赵主席来了,语重心长地说:“亚利啊,工作重要,身体更重要,养好身体再干革命,这也是医院对你的希望”。顿时我内心澎湃,一个小医生,我何德何能让医院这么关心和重视!

接下去的半个月,我一直在50床,每天早上、中午和傍晚,主任们、小伙伴们就像查房一样到我这边来转转,问问我情况,其实更多的是在鼓励我。亚明姐姐给我做来了卤鸭,刘阿姨给我送来了本鸡煲,萍妹妹给我拿来了水果,芳和娟每天来陪我聊天,就连病房的小叶阿姨也来帮我洗头……太多太多,已经数不清了,但所有的这些都不会忘记。后来我的保守治疗宣告失败,我依旧站不起来,同事们帮我请来会诊专家,打听到有其他的治疗方法,我不得不转去其他医院接受手术。在病床上,疼痛始终困扰着,我内心充满仿徨、忧郁,每天望着天花板数日子的滋味我尝到了,那种日子也许真的只有瘫痪的病人体会过。虽然孤独和焦虑成了我每天的主题词,可每天总会有自己医院的人过来陪我聊天,鼓励我重新站起来,我知道这是主任的安排,让我不再寂寞。我的耳边始终有一个声音:“你可以的,你一定可以站起来回归浙江医院这个大家庭!”

就这样,我的本命年,度过了一个劫。我重新披上那件战袍,站上导管室的手术台,继续为我的病人服务,我欢欣雀跃,内心无比感激。事隔几年,那段经历仍记忆犹新,我从一名医生转为病人述说我的感受。因为我的科室,我的医院,是个温暖的大家庭,我的内心总有个声音:“你对我不离不弃,我必将全力以赴!”

文/行二支部 王亚利